九四扶桑,减一,三九是天

上帝综合征

轻松向随笔||  纯糖对老板这种没有恋爱细胞的人来说永远是一个挑战

  

前提:兽化+ABO+微现实

不定更(不定期更+不一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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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你狗生孤独

  

  

  

【9:30pm】

  

  

  

刚入秋的夜晚,空气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从下车到这个工作室坐下,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味道自然而然就被随之遗忘。百叶窗稳稳遮住外面街灯的光,白色墙面上黑钟摆传来秩序分明的嘀嗒声,室内冷暖得当的灯光明亮却不刺眼,房间温度也是设计刚好的。

  

  

可对坐的那人似乎一点也没有享受到环境带来的平静。

  

  

当何炅再一次听到桌面传来轻轻的敲击声——那个西装革履,头上有两只黑黢黢立耳的男人神情便似乎又冷漠些许——

  

这一个小时里,他已经充分了解到对方是一位正直无比襟怀坦白的合格律师,是一位向他展示了高等大学毕业证明证的优质行为向导……但这……这也……

  

  

“您,您能……”

何炅说这话时尽量捋直舌头,本就因紧张而耷拉抖动的耳朵现在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眼睛遮起来,只可惜狐狸耳朵还是不够长。

  

“别,别……”

  

  

他希望自己的声音能保持正常。

但又轻又软和——在颤抖中像是溢出玻璃瓶的棉花糖,还是腻了些。几字而已,他越说声越小。同时不自觉地将腿缩起来,何炅一把抱住自己,毛茸茸的红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紧张地往身上卷。

  

  

尔后他选择继续沉默,轻轻抱住自己的尾巴,将脸埋进去,试图寻找一点可以呼吸的空间。

  

  

  

  

“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比较好,何先生。”

男人确实看出来他的紧张,但显然不准备给他更多缓冲的时间,犀利眸光要将他贯穿似的,手指又轻敲两下桌面的文件,嘴上不再停歇,

“我们的相关系统检测到您似乎有上帝综合征的前兆,这些征信系统上显示您平均三天伸一次援手,平均五天帮一个大忙。在小事处理上过于友爱好施,对待身边人时刻问寒问暖以致严重影响了他人生活。且在具有一定效力的检查单位提醒下仍然不改变行事作风,作为公众人物,经过无数检举,判定为破坏了恶魔城的社会治安。”

  

  

“何先生,真实情况是这样吗?”

  

  

“何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

  

  

“何先生,请您放松下来,作为您的现职监察评测员兼咨询师,我需要看着您的眼睛说话。”

  

  

  

可是座位上的人明显抖得更厉害了。

  

  

  

撒贝宁皱眉。

  

这样下去可不利于事情发展。

  

  

  

他站起身,不忘职业规范扣上西装纽扣,看着面对皮鞋声越来越近,呼吸也不能控制加重的当事人——立耳警觉耸直。

  

  

  

“失礼了。”

他轻轻搭上人一边毛茸茸的耳朵,试图往一边扒开,让何炅不要将自己缩成一团。

  

  

好软的耳朵……

撒贝宁面不改色地想。

  

  

“何先生,您……”

  

  

  

您脸好红,眼睛好红。

  

  

  

没有意识到也许何炅是出现了什么别的问题,只单纯觉得他在逃避和紧张。撒贝宁严肃地盯着何炅微湿的眼眶和泛红的脸蛋,皱了皱眉头,

“您不必害怕。”

  

  

“……”

可何炅只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一句不答,模样就好像自己欺负了他。

  

  

  

“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哦,是吗。

  

  

  

  

  

  

那天撒贝宁在工作室收获了一只“液体狐”,化成水前,小狐狸在他略显生硬的安慰下终于出了声。

只听见人松开牙关轻吟了两下,反复呼气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他。

  

  

“你,你们做咨询工作,都是要一边工作……一边放信息素的吗!?”

  

  

  

说完这么长的话对现在的何炅来说实在不容易,每一个字都是被动的入侵,更多质问自然也不可能了。他身体烫的吓人,两只耳朵彻底失力耷拉在脑袋上。

直到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朝另一边晕过去——

还不忘紧紧抱住尾巴。

  

  

  

全没看见丢掉钢笔一把接住他的监测官茫然面色。

  

  

  

  

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

  

  

  

  

  

  

这方撒贝宁抱起已经融化成一团棉花的狐狸,无措地想把人放在沙发躺下。然而小狐狸却像是抓救命稻草那样死死地抓着他胸口那团布料,小嘴微张,呼吸吃力。

  

  

  


作为一个从行为克制到精神,从精神克制到生理气味的alpha,撒贝宁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木质香,其实并不明显,按理说是同本人一般十分沉稳低调的味道。但不知怎么的,何炅就有一种凑上去全嗅明白的执念。那味道可以引诱他后颈处腺体不顾一切混乱地散发信息素,要他脑海乱成一团,也同时可以平复所有燥热。

  

  

  

  

小狐狸的脸红透了,抱着自己不撒手。撒贝宁无奈只能把他圈在怀里往药箱边上艰难移动。在贴上紧急箱中的简易抑制贴后,何炅呼吸稍微平复一些,不再执着和他黏在一起,整个人却仍然迷迷糊糊。

  

  

撒贝宁松口气,趁着药劲将人平放在沙发上,看着独自躺下失去拥抱的小狐狸转眼就又把自己团成一团,委屈地抱住了自己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心脏似乎被什么捏了捏。他回想起刚才松软的手感,心里微痒,想再去感受一次,但最后还是握紧了手,军训似的贴在身侧裤缝线——过于刻意。

  

  

  

  

估摸着这次咨询应该没法继续进行了,撒贝宁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人好转,看着沙发上难受的直哼哼的狐狸团子,兀自叹口气。

他径直走到刚才的座位摊开一个本子,再三确认当事人单身独居家在远方,停顿几秒,往一个日期上画了个小叉。

  

  

  

出师不利。

  

  

  

  

  

  

  

  

  

【10:30pm】

  

  

  

这是撒贝宁第一次工作失误。

  

  

  

他弯腰将副驾驶上的越来越烫的小狐狸抱下来, 瞥了一眼后座孤苦伶仃的公文包,抿唇,又看了看怀里不省人事眉头紧皱的小狐狸,沉默而直接的转身离开了。

  

  

  

“叩叩。”

节奏有力的两下敲门声——当张若昀摇着红酒将门打开时,都懒得看一眼来人。他松掉把手就自顾自转身走回客厅,嘴里不乏假惺惺的客套,

“哟,撒律师这么晚来,是终于准备和我一起感受一下夜生活的精彩美妙了?”

  

  

  

“抑制剂。”来人也不理他,单刀直入。

  

“嗯?”

  

  

“抑制剂。给我点……谢谢。”

  

  

“你自己的用完了?”张若昀有些意外,还没转过头,撒贝宁沉声又道,

“不是,我需要给他用的那种。”

  

  

  

  

  

  

这大概就是监测局的年轻人平常感慨用的“瞳孔地震”吧——伴随一只哈士奇略显呆滞的目光,怪吓人的。

撒贝宁揣着狐狸默不作声往后两步。

  

  

  

——并观察起对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直至停在一种十分诡异难言的笑容。

“你,你这是开窍了?”

来自隔壁老张的震惊。

  

  

  

说完还好奇地往他怀里瞅。

  

  

  

alpha护食的本能一下子激发,撒贝宁下意识把人往身上紧了紧,眼疾手快遮住他的脸,连那条可怜垂落的大尾巴都往里揣了揣,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快给我。”

  

  


  

隔壁老张愈发震惊。

  

  

“给你当然可以,但你必须得先告诉我。”

张若昀眯了眯那双浅蓝的眼睛,放下酒杯手臂一叠,往胸前一抱,不慌不忙。

  

“这狐狸,你上哪拐的?”

  

  


  

   

这瓜,我吃定了。

  

  

  

  

  

  

  

  

  

  

何炅是在一个陌生的被窝里醒来的,omega的本能让他在还未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也警惕地极速感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定被强行勾起发Q期应该是昨晚唯一的意外后,他松口气,重新软进枕头里,才觉得一阵阵无力感从四肢传来。他整个身子是像在蒸笼里的包子,热的要命。

  

  

“唔……”

揉揉眼睛,他深吸口气,扑面而来的味道让人莫名安心,便下意识将被子往上拉,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然后深吸一口气——

好舒服。

  

  

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何炅迷迷糊糊地转了转脑袋,循着味将半张脸栽进枕头里。果然,那股味道立马浓郁起来——耳朵便诚实反应着,舒服地往下榻,而后似乎又因为刺激到什么,细微地抖动了两下。

  

  

翻来覆去还有些热,小狐狸干脆将枕头代替尾巴整个抱在怀里,然后叼起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最后在给自己搭的小窝里再次蜷成一个团。

  

  

全然不知门外目睹一系列动作的人拿着早餐直接定在了原地。

  

  

  

  

  

  

撒贝宁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不是第一次见何炅。

  

  

毕竟作为国民主持人,就算是不常看电视的他也多少有些了解。但当荧幕里那个摇着火红尾巴的小狐狸蜷着尾巴在他的床上建窝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除了听自己的心跳之外,对眼前的情况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不是他不想思考或者不知道阻止自己。只是单纯的,有股不知名的魔力催使罢了。

  

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心脏连着后颈腺体,可以一同发热。

  

  


  

  

“他在发烧。”

正呆着,身后传来另一个人懒洋洋的声音。

  

  

撒贝宁端着托盘的手指微动,很快回过神来。下一秒他不自觉把房门带上,将房内景象遮的严严实实。

  

  

转过身时,那人还是挂着副不明朗的笑看着他。哈士奇耳朵微微往后贴,示意此时吃到瓜的兴奋。

  

  

  

张若昀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发生了。

  

  

“你出来干嘛?”他笑意盈盈。

  

  

“进去照顾他啊~”隔壁老张向你发出疑问。

  

  

  

“他……他在筑巢。”

撒贝宁抿了抿唇,眉宇间有些慌乱。

  

  

  

“所以呢?”张若昀转身打了个哈欠,“他是在你床上筑巢,显然不会排斥你。”

  

“啧啧!对非标记对象的筑巢行为,我们"学名"称为白给。”张若昀嘀咕,感慨地瞥了他一眼,仍旧满脸困倦,又满脸讨打。

  

“我就不进去了,怕刺激到他。”从箱子中拿出新的体温计和抑制贴,“我昨天给你说了,你俩这情况很特殊,概率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总之你的气味很容易吸引到他,你的信息素但凡不注意漏出一点,都很容易勾起他发Q。”

  

  

他挎起包,看着耳朵仍然严肃挺直的人,眯了眯眼睛,轻轻开口,“巧就巧在……”

  

  

  

你好像对他也没有什么抵抗力。

  

  

  

不过既然是私下问诊,张若昀觉得自己当然有权利“隐瞒病情”。

  

  

  

“别担心,多陪着他,给他定时吃药,勤换抑制贴,亲亲抱抱举高高~发情期过了就没问题了。”

  

    

临到门口,撒贝宁瞟见张若昀尾巴尖那一撮摇了摇——晓得他坏心思又上来了。

  

  

果不其然,对方停顿、转身、开口,一气呵成:

“但是我说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咬一口?咬一口他立马就好了。”

  

  

  

“送上门的食物,该吃就吃,省着给谁呢?”

  

  

  

  

“他不清醒。”

“没有本人同意,我不能这么做。”

  

  

  

  

撒贝宁这话是认真说的,发自内心,真诚又不能反驳——换来门口人一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活该你狗生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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